“你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段婴宁回过神,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,他的手毫不犹豫的伸向她的腰带!

    她剧烈的反抗着,“住手!放开我,你这个混球!”

    段婴宁拳打脚踢,反抗的很是剧烈。

    很快,男人就停下了手。

    他居高临下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,眼神幽深仿佛是一个黑洞,能将她吸进去似的,“段婴宁,你在反抗本世子?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我是迎合吗?”

    段婴宁恶狠狠的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男人都喜欢野性十足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男人唇边泛起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不过此刻,这笑意多了几分危险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你眼下像什么?”

    说罢,不等段婴宁回话,他便已经自顾自的说道,“就像是一只野性十足的小野猫,极大地勾起了本世子的……征服欲。”

    他伸出手,手指轻轻在她的红唇上摩挲着。

    他的语气低沉下来,似乎多了几分温柔。

    但越是这样的温柔,越是让段婴宁心下生寒!

    她看着男人眼中闪烁的光亮,也认出那是一个男人、想要征服一个女人的欲!望!

    她脸色一变,只觉毛骨悚然!

    “你放开我!”

    她头一偏,男人的手便落在了她脸颊上。

    看着她线条极为流畅的脸颊,男人眼中笑意加深,忍不住俯身距离她更近一些,“段婴宁,你不是想让本世子,做你儿子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“做你的夫君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?明明是你自个儿送上门来,眼下却又要做出这幅矫情的样子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?”

    段婴宁正要说话,他又一次不给她机会,“这叫欲拒还迎、欲擒故纵。除了让本世子恶心之外,只觉得好笑!”

    他陡然起身,看着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段婴宁,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厌恶。

    他调查过,这个女人心机很深。

    如今竟然想用孩子将他捆绑住……

    她打错了算盘!

    “段婴宁,本世子知道,你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的确不容易。但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将主意打到本世子头上!”

    男人冷哼一声,“看在你儿子的份上,本世子不想让你儿子做孤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庆幸。否则本世子早就杀了你这样虚伪做作的女人!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段婴宁傻眼了!

    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辱骂!

    虚伪做作?

    她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。

    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,仿佛是刺在她心头的刀子!

    若非她已经尝试过了,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……她一定会让这个男人,死无葬身之地!

    段婴宁怒极,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,一双眸子渐渐蒙上了红血丝,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强烈的恨意!

    “不管你是容玦也好,不是容玦也罢。”

    她缓缓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段婴宁整理了一下衣裳,冷冷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,“今日之事,我记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从今日起,我与护国公府再没有任何关系!这门婚事,我段婴宁不会‘高攀’!”

    高攀二字她咬得重重的,充满了嘲讽。

    “我与容玦,恩断义绝!但是这笔账我也记在心里,有朝一日一定会加倍还给你!你最好没有求我的那一日!”

    她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,拂袖而去!

    等她出了门,男人才眯了眯眼,脸色有了些许变化。

    如风站在门外,转头看向段婴宁离去的方向,又看向房中一脸沉思的男人,“世子,所以段二小姐这是要与您退婚了吗?”

    “本世子会稀罕这门婚事?不过是被人穿过的破鞋罢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冷哼一声,收回了目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段婴宁走得很快。

    刚出了院子,她便抓了一名下人,“带我去见你们家老爷和夫人!”

    下人诧异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见她是从自家世子院子里出来的……虽然段婴宁拾掇过了,但方才走得匆忙,衣衫仍有些凌乱,一双眼睛也红红的,像是哭过了。

    乍一看,就像是被人给欺负过似的。

    既然是从自家世子院子里出来的,便是被自家世子给欺负了吧?

    下人心里正想着,耳边便响起段婴宁咬牙切齿的声音,“带我去见你家老爷夫人!”

    她恶狠狠的说道。

    下人回过神,只见她眼神狠厉……

    他被吓得一个哆嗦,连忙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刚要转身,便看见站在院门口的如风,下人忙对如风使了个眼色,而后带着段婴宁去了前院。

    这会子,容国公还在外面办事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容夫人正在与身边的婆子,低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只见下人带着段婴宁进来了……

    她脸色微微一变。

    “夫人,这位小姐……”

    下人正要回话,便被容夫人挥退了,“本夫人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容夫人起身,亲自走到了段婴宁跟前。

    见她一双眼睛通红不已,便知方才定是在容玦面前受了委屈……毕竟,今日容玦命人将段婴宁掳进护国公府的事儿,容夫人也已经听说过了。

    “好孩子,我知道你心里委屈,哭出来吧!”

    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,拉过段婴宁的手,眼中也闪烁着泪光。

    段婴宁皱眉,“容夫人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眼下心里难受!玦儿这一次的确做得过分了些!”

    玦儿?

    做得过分了些?

    如此说来,她方才面对的那个可怕的、阴冷的男人,的确是容玦本尊?!

    这怎么可能?!

    她认识的容玦,没有这般阴晴不定、残暴凶狠才对。

    “婴宁啊,我知道你心里眼下有诸多疑问。但是有些事儿,我也不好跟你说,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解释不清楚,就不必解释了。”

    段婴宁对容玦满腹怨恨。

    连带着对容夫人,也没有什么好脸色、好语气了。

    她猛地抽回手,一张小脸冰冷极了,“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解释了。”

    “容夫人想必已经听说了吧,容世子否认了团宝是他的儿子。虽然,团宝原本就不是他的儿子,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主意,想要让你们二老接纳我和团宝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他出尔反尔,将我与团宝架在了火炉子上,如今里外不是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母子二人,被全京城的人当做笑话,嘲笑、叱骂、唾弃……”

    她自嘲的笑了笑,“这件事,本也与你们无关。所以眼下不管什么情况,容夫人都不必解释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容夫人看向她的眼神愈发心疼。

    她顿了顿,这才迟疑着说道,“既然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也多说无益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我们护国公府能如何弥补,才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!”

    话刚出口,段婴宁却又改口道,“若容夫人真想弥补我,我的确还有一个要求……”??